欲买桂花同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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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毛】棠棣 · 伍 · (完结)

《棠棣》

文/淮君

“打他!拿石子丢!”

“啊又是这个疯子,怎么跑这儿来啦?”

“嘿嘿,都说是疯子了,明天还指不定往哪跑呢。”

“疯子!疯子!”

他站在房顶上,冷眼看着下面一群毛小子笑着将大小不一的石子丢在他脚下。明明没能砸中,还是要前仰后合得了趣地笑。

“你们一个都不准,看我的!”其中个子最高的男孩捡起一块石子,用力一蹦向他甩了过去。石子正中手臂,有些发麻却并不算痛。然而那群孩子算是骤然间摸着了门道,纷纷效仿之前的男孩在原地蹦蹦跳跳个不停,顷刻间成堆的石子噼里啪啦雨点般向他砸了过来。

“打他!朝身上打!”

男孩欢呼着又扬起了手,还没丢出去,突然被人从身后死死攥住了手腕。一声清喝从头顶传来:“你们怎能这样?!”

一群孩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瞅着这位不速之客,他闻声却面无表情地将视线再次挪去了远处。

穆玄英松开那孩子的手,认真道:“这是我的兄长,我不许你们这样对他。”

“你说不许就不许了?”高个子的伸长了脖子不满道,“我偏要打他!”

看起来年纪最小的孩子眼珠一转,对他道:“不许我们打他,要给我们点好处才行。”

穆玄英愣住,无奈一笑,突然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拿出两串糖葫芦。

几个孩子俱是眼前一亮,忙上去抢夺。奈何人多,能抢到的毕竟也只是少数。青年摇了摇头,正准备招呼他们离开,却见其中抢到的男孩从人堆里扯出另一个身形羸弱、正被旁人挤来挤去的孩子。男孩脸上满是不耐烦,抓着人的手却是紧得不能再紧:“哥都抢到了,你可别被人给挤丢了。”

穆玄英站在原地,流转的目光终于有了安稳的落处。

拿着糖葫芦的男孩寻了处没人的地方,将它往另一个孩子手中一塞,口中催促道:“快吃,一会他们该来抢了。”

像是弟弟的孩子怯懦懦地开口:“哥哥,你抢到的,你先吃。”

哥哥不轻不重一巴掌拍在他脑后:“我吃了还能有你的份吗?你先吃,别都吃完了就行。”

弟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嗯了一声低头就去咬手中的糖葫芦。那哥哥咽了咽口水,却什么也没说,转而抬起头时刻留意着自己的同伴是否要过来争抢,小动物似地警觉。

弟弟只咬了两口,吃得两腮鼓起,口齿不清:“哥哥,你吃。”

他在房顶向下望去,穆玄英站在原地,弯起的眉眼像是冬日里最热的一汪暖流。顺着那流连的视线望过去,他看见那对分食糖葫芦的兄弟也不由怔住。

就像他和毛毛。

可他的毛毛,现在又在哪里?

他的目光始终徘徊在穆玄英神色温暖的脸上,很快又对自己这种无意识的行为感到自我厌烦。他们从未相识,本就是个毫不相干的路人。

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拥有一张令人十分赏心悦目的容颜。无论是方才低下眉眼无奈的浅笑,亦或者他那日望着自己无措又悲伤的模样,都能让人生出一种莫名的心动。

此刻的穆玄英则丝毫没有觉察到他探查的视线,也没觉察到之前被攥住手腕的男孩在他身后偷偷捡起了石子,发狠地朝他膝窝处砸去。

这次的石子有点大,用力也不小。青年膝头一软,险些跪了下去。

穆玄英扶着膝盖惊讶地转过身,发现男孩一脸厌恶地看着自己,手中棱角分明的石子又要往脸上砸来。

“疯子的弟弟也是疯子,真讨厌你们。”

然而看似避无可避的石子却没能真正砸到面上来,穆玄英眨了眨眼,前一瞬还在叫嚣的男孩此刻居然捂着流血的手腕在地上打滚哭闹了起来。青年下意识抬起头,正好对上他漠然的视线。

他又弯腰拾起一枚石子掂在掌心,语气冰冷,充满威胁:“滚。”

一群男孩再不敢造次,忙拖了受伤的那位灰头土脸地离开。

穆玄英看着他,双唇抿起,不发一言。他也不求得他人言谢,移开视线,将手中的石子丢了出去。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出手,但决计不是因为那人方才替他解围。

这个人是自己太无解的存在,好像无论何种时候,都并不想这人受到哪怕一丁点的伤害。就如同他们初见那日,穆玄英骗他说自己是毛毛,他心中恼怒,但看见对方指尖欲落未落的血滴,连带着自己的手似乎也隐约痛起。他果断收回匕首,见对方脸色渐渐苍白,心口说不出的异样。

这个人不是毛毛。他反复告诉自己。

他的毛毛不该有这种哀极心死般的神情。毛毛是开心的,是爱笑的,是日日缠在他身畔寸步不离声声唤他“莫雨哥哥”的。

然而穆玄英亦说过他不是莫雨,他便也跟着茫然了。

我不是莫雨,莫雨又在何处?我又是何人?他想不出个答案。

他也时常会取下肩上的包袱,却从不打开。每次想要伸手触碰它,心脏又总是痛得难以言喻。

他在这里等了很久,似乎还要再等很久。久到他已经忘记了朝暮,甚至忘了自己从何处来,将要再到何处去。在他的心里,永远只清楚着自己要等的那个人是谁,有着怎样的面孔,说着怎样的话语。日复一日,像是已经烙印在了脑中,镌刻在了心上。

我还能带他回家么?他想。



穆玄英再次意识到自己还有知觉的时候,心下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他甚至不想睁开双眼,不想知道自己是谁,在哪里,将要做什么。

如果那一刀再捅深一些,亦或者楼再高一些,他可能就再不用面对睁开眼后所要面对的一切。

明明自己还活着,理应是希望更大,可他更怕铺天盖地的绝望会将他掩埋。

然而他还是睁开了眼,就像他明知道自己赌不赢的可能性更大,却还是孤注一掷执意要为之。这般疯狂举止从来都不像是他所能做出来的,可毕竟是曾经那样近地面对过死亡的人,他本就什么都不会再惧怕。

但凡是与莫雨有所牵扯的事,他总会变得这般不像自己。

穆玄英将手放在伤口上,痛感并不鲜明。他身着裁制良好的亵衣,小屋内烛火如萤,满满的融融暖意。

他起身走了两步,发现莫雨背对着他倚窗而坐,鬓边已微有灰白之色。他大惊后退,步声却将本就浅寐的人吵醒。莫雨闻声回头看见是他,眉头蹙起似有薄怒。

这是多日来莫雨为数不多的鲜活神色,穆玄英须臾晃神,内心酸楚更甚。

他刚想开口,只见男人突然起身走近,身子一矮便将他整个打横抱起。他惊魂不定,下意识伸手去搂住莫雨的颈项,掌心触碰到那些裸露的肌肤,又尴尬地像烫到手似地想要收回去。

莫雨只手拍了下他的肩,轻声道:“别动。”

他恍如置身梦里,脑中嗡嗡作响,偏就是构不成半句能说的话语,便只好沉默着由得莫雨将他抱至榻前,再小心翼翼地放下。

莫雨将他放好,又将薄被为他盖上,打理得一应俱全后这才打算起身,却被穆玄英一把拽住了前襟,贴在自己面前。

穆玄英看着对方几乎快要贴上他的唇角,颊上发烫,又赶忙将人推远了些:“你……你认出我来了么?”

莫雨看着他,并不说话。

他垂目,落下一声叹息:“你对我这么好,我以为……你都想起来了。”

“西市腔虽好,却不及竹叶香。”莫雨忽道,“枫华谷的叶子红了,你要去看么?”

他猛然抬起头,望着莫雨的眸中藏着几近欲狂的欢喜:“要!”

他将另一只手也一并攀上莫雨的衣襟,攥得死紧,再也不愿放手地用力:“雨哥,雨哥,雨哥……”

那人任他拉着,干净温暖的手摸了摸他的头顶,而后撩开散乱的额发,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额头上被鸿羽触碰般的感觉让他怔住,昔日所有不愿为人所知的心思如杨雪纷纷洒了满衣。

自贫瘠土壤开出的花,时至今日终于有了席天卷地的芬芳,让人溺毙其中也甘之如饴。

穆玄英吃惊地抬起头,却被莫雨伸手一揽抱入怀里。对方抱得很紧,紧得他伤口在痛,但心中踏实无比。

“你长本事了。”莫雨在他头顶叹了口气,“疼吗?”

他反手抱住眼前的人,将头埋在心窝的位置,不言不语。

莫雨又道:“我却是疼得快要死了。”

穆玄英分不出疯的人是莫雨,还是他自己。又或者他们两个都疯了,谁也没抛下彼此。

如果不是疯了,现在的莫雨怎么会像他无数次幻想中的那样紧紧抱着他,甚至满心爱怜地亲吻他的额头,又说着这些话语。

一场大梦。

他心中告诉自己,一定是这样。

可莫雨如此的真实,分明又不是他的心魔与幻境。

莫雨见他埋在自己胸前不肯抬头,又轻声道了句:“你的心思,我都知晓。”

他终于抬起头望着莫雨,见那人拾起一缕自己肩上散落的发,连同自己的一缕,在二人胸前仔仔细细打了个结。

莫雨将额头抵上他的,眸中满满盛的都是他同样如漆的眼。

那里开着桃花,下着春雨。淅淅沥沥,明晰如镜,终于只剩下了一个人的身影。

他气息像雾,眉眼似云,氤氲着悲喜,淡泊了光阴。

“今赴结缡事,抱盟于飞思。”

这梦得有多荒诞,才能成全他所有的奢求。

他大着胆子,亲昵地去蹭莫雨的鼻尖,伸手捧住对方的脸。

“你是真的吗?”他喃喃道,指腹接触到的肌肤光滑,有点冰凉,却在他的抚摸下渐渐有了暖人的温度。

莫雨抓住他的手:“你希望我是真还是假?”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凝视着莫雨被烛光打亮的那半张脸,轮廓分明,是他如何落笔也无法勾勒出的如瑜似瑾,“雨哥知我,何必问起。”

“是真非真,却又有什么关系。”那人抬手去捻他耳边的发,“若我是真,你如何也不能赶去。若我是假,你又是如何也无法挽留。但此刻我既已在你眼前,诸般顾虑也尽可以先行抛弃。”

他改环着莫雨的腰:“应知往日不易,才会忧思惊惧。”

莫雨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过往是我不好,不该同你说那些话。”

“我知你心中难过,只惜覆水难收。寻你那几日我常在想,若你平安无恙,你想要什么,我便定要给你什么,绝无半句怨言。”

他略一迟疑:“……其实我心中并无所求……”

莫雨笑了笑:“倘若你仔细照照镜子,就知你所有的心思全都被藏在这双眼中。”

穆玄英有些讶然,下意识想摸一摸自己的眼睛,手却被莫雨牢握在掌心。

“你的心思瞒得过旁人,又如何瞒得过我。”对方又叹了口气,几乎就要贴上他的唇角,“纵是心有所求,也只恐他人心不甘情不愿地背了这感情债。可我是当真欢喜,若不将那些话明了挑出,你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信。”

意乱情迷。

枫林的叶红浸十里,隐天蔽日遮了他的眼睛。

桃丘的矮桃开了花,落英蹁跹似雨飘在他的心里。

漫天的绯红载着那些不可说的辞句,由口中含下,蔓延至血里。殷殷绰绰,岁岁萋萋。

他在快要熏死人的花香中迷迷瞪瞪地开口:“你别说……你现在什么都别说……”

“好,我不说。”男人搂着他向后躺去,谨慎地避开他的伤口侧卧在榻上,“你伤势太重须得好好将养一阵,眼下少费些心思去想旁的,再睡一会也无妨。”

穆玄英抓着两人相缠的发,一刻也不肯松开:“雨哥可否就这般陪着我?”

莫雨被揪着发,无奈地低头与他一同枕在枕上:“好,我陪着你。”

这场令人胆战心惊的噩梦已经迎来终结。他揽着莫雨的肩,掌心下触感温热,透过衣物与肌肤,似能感受到血液的流淌。

他们终于以一种缠绵至极的形式交换着彼此的鼻息,更是以一种缠绵至极的形式将彼此缠进自己的生命。

莫雨气息平稳绵长,温柔地拂在他脸上:“待你梦醒,想听什么我都一一说与你听。”

穆玄英突然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心。

他在这安心中沉沦,在这安心中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枕畔无人,屋内已是一片雪亮。

穆玄英坐起身,隐隐觉得手中松散抓着一物,惺忪睡眼细细端详,发现是一束被用红绳系好的断发。

有棵开了花的树在心底渐渐苏醒,继而长出崭新的嫩芽。

他们终于有足够漫长的年岁可以一起踏上那条回家的路,没有满道的荆棘,也没有风霜和凄雨。

这条路很长,长到他们要用余下的半生来走完。然而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关系,因为在这条路上,自始至终都只有他和莫雨。

他们将从青丝相眷走到白发相缠,从少年意气走到暮暮垂老。饮下樽中满雪,骑上再不会回头的快马,踏上再没有尽头的归途。

听起来就像一场自己从不敢奢求的梦,但莫雨允了他,并且如他般心甘情愿。

穆玄英想起昨天那句不曾让莫雨说出口的话语,渴切之情溢于言表。伤口再没有半分疼痛,他一身寝衣便急匆匆下了床去寻那人的踪影。

他心中喜悦,步履也愈发轻盈。

莫雨在不远处依旧背对着他倚窗而坐,乌发如云,再不见灰白的痕迹。

原是自己昨日看错了么?穆玄英暗自道。

这人也是,有床不睡,偏要来窗口吹风。虽是在心底责备,他手下却不含糊,将起床时随手拿来的大氅给莫雨小心披上。

如是那人便如他所料地回过头来,看见了他一张浅笑着满心期待的面容。

他眉眼含笑,出口一句已是满到快要溢出来的情意:“雨哥。”

莫雨看着他,面上浮现出些许介于困惑与戚戚的神色。


“你见过他吗?”


——《棠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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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花了挺长时间去想、完善、写完这个梗,现在忍不住想长舒一口气来谈谈关于这篇文的相关看法和意图。

题目棠棣是某一日读诗经的时候再次想起来的,比梗要晚一段时间,但是觉得还挺贴切的就拿来用了。很喜欢那几句“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原隰裒矣,兄弟求矣。”说得就是生死之故,兄弟关切且来相寻的事。文里有传言毛毛已死,莫雨起先内心的确不信,却还是去寻他的下落,比起情人之间爱切,更突出的应该还是手足情深。

这个梗原本是有两个出处的,一个是私下很多姑娘们提过的“如果毛毛死了,莫雨会不会疯”,还有一个是我自己安排的金鱼脑……其实比起疯,更像是病,之前在另一篇同人里也用过,不过那篇文有点黑化了,关于时间错位综合征。

原本是一个开放式的结尾,但是一觉醒来还是忍不住又在番外里敲定了自己的内心打算给一个彻头彻尾的HE。先和大家谈谈一开始的开放式是开放成如何的,我内心已经有了三个理解方式:

雨哥的记忆又跌回了原点。

雨哥分裂成了白天黑夜两个相同又不同的个体,白天是跌回原点的金鱼脑雨,晚上则是经历过生死诀别后决心用自己所有疼宠对待毛毛的正常雨。

雨哥演技一流,逗毛毛玩毫无破绽。

最后一个……觉得有点出戏,第一个有毒,于是最好的选择就只剩下了第二个,在番外里也将这条线坚持到底了。一来金鱼雨的等待不可能就这样有始无终,毕竟已经疯了,就算某一天真的出现了幻觉看见小毛毛,也算先前诸般等待有所回报。二来莫毛真的吃了太多苦,不忍心把他们尤其是毛毛再次推倒悬崖边上。也许他白天震惊伤心后晚上突然又看到一个对自己这疼那疼的雨哥会有点蛋疼……但毕竟一定意义上如莫雨所许他的那样,他们有机会可以这样磕磕碰碰地走到最后。还有一个原因比较(ry)无论是幸福地你侬我侬HE还是一个死了一个一夜白头的BE,我觉得都不是我想在这篇文里看见、或者不应该在这篇里顺理成章出现的结局。或许毛毛死了,莫雨的病依旧不会好,又或者他死了雨哥真的好了(然后又疯),某种意义上说太特么苦逼了我不能接受而且不希望他俩任何一个人死亡……但如果让他们就这么甜蜜地终止在雨哥的情话中,一个疯子被一刀子就刺激彻底正常了,似乎也不太靠谱……只能让他好的不彻底,但依旧是可以延展美好未来地结束。

番外里对于这个结局有了新的延展,所有人都各有所得,不会有一方空成了谁的等待,每个等待的人最终都等来了要等的那个人,将他珍藏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成全自己所有的成全。我的想法是最后金鱼雨可以因为自己如愿以偿而消失,最终两个雨得以再次合二为一,不过在正文里就这样戛然而止已经足够了。

还有姑娘提到关于毛毛以命和莫雨相赌真的太疯狂了,我也觉得,但是他没办法,实在是太没有办法了。这个青年在我眼里也一直是个陌上公子温如玉的形象,温文有礼,谦和凛然,是真正看一眼就充满侠肝义胆的存在。然而每个温润的人内心一定都有自己的底线,对于毛毛而言,莫雨就是他的底线之一,所以对于莫雨他一直可以做到孤注一掷,义无反顾。枫华谷纵身跳崖为保莫雨,依旧是连命都可以不要。小毛毛尚且都能做到,大毛毛亦然。虽然并非牵扯到生死性命,但比起活着与莫雨对面不相识,可能还是更希望拿命一赌,况且毛毛自己心里也应该有数,莫雨先前对于熊孩子伤他出手相助,包括即便对自己横刀相向却还是收回了刀子,毛毛内心一定在暗自思量:这个人,虽然不肯认我,甚至不想听我说话,但是他舍不得我受伤。莫雨的确舍不得,而且这种舍不得无关认不认得出,而已经成为了一种身体上的本能,所以他赌赢了。

另外一点,关于第一章和第四章莫毛二人都提过的,兄弟时若夫妻心有灵犀,必然有心灵感应。虽然官方好像没有明确的说明……但是兄弟姐妹与夫妻之间,久而久之似乎真的有某种意义上的感应。我觉得莫毛之间应该也是有的,如果一方真的遭遇不测,另一个会不会亦有不祥的预感,哪怕不是实打实的切肤之痛,也应该是在意识上有所干扰的。

还有就是,前面提到情人之间感情的部分比较少,最后一章又似乎骤然变多了,有点说不出的突兀_(:з」∠)_一个,的确是我发糖发刻意了……还有就是,前文太过于想营造主体是手足之情的效果,对于这种恋人间的情感,走的几乎是隐藏的双向单箭头,唯独毛毛的可能会比较粗壮比较明显,实则雨哥都看在眼里,以前觉得不可能有结果的事与其让他发生后黯然收尾,不如一早就断了念想不理不问。然而在经历过诸多波折后,方知比起生与死这种彻底无法逾越的鸿沟,其他真的没有什么是割舍不下也抛弃不下的,毛毛想要,他就愿意给,能给,不仅要给,还要给最好的,给到他收都收不下,给到能弥补他承受过自己给他带来的所有伤痛。所以怎么说呢,有时候感情还是需要一个催化剂吧,有过一次失去的体验一般人都会变得格外珍惜现在所拥有的,所以不管怎样,经历过这些后的雨哥一定会对毛毛好,很好,非常好。后续之事不必添杯来续,大家自行描绘一下,觉得很美,就可以了。

让我想想还有什么……好像是关于小雨哥那句“你若死了,我也同你一道,我们就葬在这里,谁也别抛下谁。”这句话的确是我胡扯的……然而也是最虐杀我自己的一句话。可能有姑娘觉得,毛毛跳了崖,莫雨也没跳下去陪他一起死啊。区别在于:说这句话时是毛毛病了,如果病死,雨哥会陪他一起。这属于正常死亡,而毛毛跳崖就属于非正常死亡,如果莫雨死了,没有人再为毛毛报仇。所以我觉得,莫雨当时的当务之急还是要获得力量为毛毛报仇,然而之后发现毛毛没死,于是更加没有去跳崖的必要了……可是在那种相依为命的背景下,毛毛死了,莫雨不愿苟活,应该也是存在合理性的吧……虽然毕竟都是我自己瞎扯的,属于我自己的主观看法。

以后应该会减少写这种程度的虐梗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是乱说的……最后的最后,上面都是我胡乱扯的,目的是为了强行掩盖结尾的有病和有毒,大家看看就好,毕竟这篇文的故事也不是真的,一悲一喜一嗔一怨,从开始到结束最长也不过是五天的时间,眨一眨眼故事就翻了新篇。不变的是主角,换一个剧本重新来过,观者不必介怀太久,也不要太关心是谁写下的故事。好与不好,喜或者是悲,看过就好,看淡就好。

以上,致所有这五天陪伴我更新交流心得并且催稿发刀的姑娘们,是刀是锤是dot都收下了。评论转发都有认真看只是可能来不及一一回复,但是谢谢你们,下一篇糖我们再见。

 

 

淮君

2015/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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